“可恶,真是心机。”沈煜要气炸了。他气的原地踱步,握着剑的手指节发白。祁夜没有说话,但周身气息却是冷到极致。联盟总部大楼里,负责人的态度恭敬:“原本是没有先例的,但迟晚向导您拥有最高级行事权,所以您的这位……”她说着,看向池彻那无瑕的脸:“男宠,还有您说的那些外来人员,我们都可以为其安排住处。”“但是由于您与这位男宠并无人宠证明,我们这边还是需要走一个流程。”她说着,目光在迟晚和池彻二人之间流转:“您想怎么证明您与这位池先生是人宠关系呢?”迟晚面色一僵。这……人宠之间的关系那么上不得台面,在这里要怎么证明?还有个人看着。池彻却是直接解开一颗扣子,衣领敞开些许,凑近迟晚:“不要害羞,平日里怎么玩弄我的,现在照做就好。”迟晚大脑宕机片刻,目光自他弯着的身子衣领扫入,除了看到了那大片沟壑和凸起的肌肉,也看到了大片深色的伤口。看来他是真的受了伤,可他为什么不治疗?那负责人面色微红,当即低下头去:“咳咳,迟晚向导,我来为您和您的男宠办理。”迟晚心底藏着事,便留池彻在这里等待办理,自己从另一侧离开去找云期了。她迫切的想弄清楚池彻的身世是否如她猜想那般。额心的海神标记隐隐浮动,海神之力下,她能快速感知到云期的所在。循着指引一路往训练大楼走去,还未到楼下,云期便逆着人群朝她走来。“有事?”竟是早早就感知到她的靠近了。迟晚眸光一动,心想着找个人少的地方与他交谈,便环顾着四周:“我们去那边。”云期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是点头:“好。”二人并肩而走,他却是率先开了口:“下次若是找我,直接召唤就好。”这近十天她都未召唤他,他竟是有些不习惯。见迟晚不说话,只是心思沉沉的模样,云期细细看她:“有什么事吗?”“虽然有些冒昧了,但是我想问一下,你父亲最后那一句所说的悔恨,是指什么?”没想到迟晚会问这一句,云期目光滞了滞。他收回视线,再次对上她那潋滟眸子时,如实相告:“我不清楚实情,只是当初听身边族人提起过,我母亲生下我便因体弱多病离开了,我父亲因此郁郁寡欢。”他说着长睫微垂:“没多久他便遇到一个人类少女,那人类少女对他一见钟情,细心相伴,便是他宿醉也整夜照顾。”“可我父亲并未看清自己内心,或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