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逆月之咒,从来不止一道(2/4)
是坐标,翠儿是渡船,而自己——是舵。
“那就换个锚。”樱抓住仓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溃烂的皮肤。
焦黑的月牙胎记从她掌心脱落,像一片烧尽的枫叶,轻轻覆在仓的裂口上。
咒丝骤然一滞。
樱趁机把仓推向最近的月茧。茧壳裂开一道缝,缝里探出翠儿的手,稳稳接住仓的肩膀。
最后一刻,樱听见仓说:“替我看看——”
话音未落,茧已闭合。
樱独自站在旋转的星斗下,每一粒星光都在远离她,像退潮时散开的沙。
她摊开空无一物的掌心,那里本该有胎记的位置,此刻只剩一道新鲜的血痕,形状酷似一弯倒悬的新月。
星斗忽然静止。
所有月茧同时发出心跳般的鼓动,咚、咚、咚——与樱胸腔里的声音重合。
乌云重新聚拢,却不是来遮蔽,而是来托举。它们凝成一只巨大的、由雾与光编织的手,轻轻托住樱的足底。
“原来舵不需要船。”樱轻声道,“舵就是船。”
她抬起脚,在虚空写下最后一道逆月符——这次不是咒,是赦令。
符成瞬间,整片星斗开始倒流,像被倒转的沙漏。
每一粒星光都化作一只白蝶,翅膀上驮着尚未孵化的月茧,飞向更高处的、真正的月亮。
而月亮此刻正在滴血。
银白的月面上,一道蜿蜒的血痕缓缓浮现,像有人在用朱砂描摹一道新的胎记。
樱在蝶群中微笑,身影渐渐透明,最终化成第三只月茧——最小、也最亮的那只。
它不再坠落,也不再上升。只是悬在那里,像一颗等待被谁重新拾起的心跳。
就在此时,乌云凝成的巨手骤然收拢,五指化作漆黑锁链,将悬停的月茧层层缚住。
血月之上,那道朱砂胎记忽地睁开——竟是一枚竖瞳,瞳孔里倒映着樱尚未孵化的轮廓。
“舵即是船,船亦可是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