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前只要函谷关不失、敖仓尚在,长安就稳如泰山。
但现在的洛阳之地却是“八关都邑”,防御体系成网状而不是线状,每个方向的防守都很重要,而敖仓顶多就是拱卫洛阳诸多关隘中的一个,甚至都排在八关之外,敖仓的军事价值自然就大打折扣了。
当然,敖仓再怎么过气,战略价值还是有的。
……
辰时三刻,随着太阳越发明媚,敖仓城下终于响起了连绵不绝的鼓声。
魏哲也带着太史慈、钟扈等人登上了高台,俯瞰整个战场。
随着一支又一支部伍自营门而出,在双方营垒之间的空地上列阵,魏哲也没有磨叽,干净利落的便下达了攻击的军令。
不过此中主角不是辽东军,而是以“靖难义从”作为攻城主力。
倒不是想拿他们当炮灰,只是想要成为老卒就必须经过战场的磨炼。
其实这批“靖难义从”若论单兵素质其实都不差,甚至识人断字的比例远比当初的辽东义从高。
但私斗与上万人的会战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很多东西从不用军吏们多费口舌,当他们从战场上下来就自然明白了。
这是最危险的练兵之法,也是效率最高的练兵之法。
不过当前他们别无选择,魏哲亦没有选择。
因为他需要这支靖难义从尽快形成战斗力,为此他可以承担较大的伤亡。
对于这一点,戏志才清楚,钟扈、太史慈亦清楚。
于是明媚的春光之下,只见一支支来自河南诸县的义从们举着大盾、长矛、步弓好似傀儡一般沉默的在城下列阵,整个过程枯燥无味,但却让城头的守卫感到后背发凉。
期间不是没有士卒被热血冲击下意识想做些什么,亦或惴惴不安的想说些什么,但无一例外地都被伍长、什长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经过这几日短暂的操练,他们已经用鞭子教会了新兵士卒什么叫军纪如山。
这就是有大量老练的基层军吏的好处,他们的存在直接拉高了军队的下限。
在严酷的军令约束下,只见太史慈领着靖难右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