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诩然:……
很好。
就瞒着他一个?
是的,瞒着他。
但还要他办事。
所有人瞪大了眼。
燕王世子竟还活着?
四皇子呢?
有的官员袖中拳头紧攥,眼里已隐隐发烫。
可……
“可按照礼数,那位置如何是他能做的?”
刚有人提出不满。
贤国公垂眼。
“诩然,把你手里圣上生前为难新帝的罪证拿出来。”
“让他们看看,嘴里口口声声仁德的圣上,私底下是怎么把亲侄子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贺诩然取出匣盒,一张一张的口供,全部分发,让众臣传着看。
贤国公:“今儿那三个老家伙不在,也念着我一人也能代替他们跑一趟。”
“你们可知当年我们四个为何辞官?”
不等这些人回应,他就自顾自道:“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我倒是留在上京,却是不问俗事。”
“并非上了年纪,无法为朝廷效忠。我们只是厌倦了。”
“当年燕王出事,卢老太爷申冤,他是血淋淋被抬出去的。我们几个老东西怒气冲冲也要站出来,是魏封行中途拦下。”
站出来能如何,只会是卢老爷子下场。
“别看我们几个日日大胆谏言,那是没触犯帝王龙威底线。”
燕王,顺国公,可都是应乾帝一定要除的人,谁劝阻便是作对,唯有一死。
帝王是他们这些笔杆子写不死的祸害。
“魏封行死后,你们难道看不出猫腻?无非是明哲保身,和我们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缩在一隅修《仁政录》。”
这些年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燕王,顺国公,卢家老爷子出事,没人敢再高论。与其说是不敢冒犯龙威,不如说保的是虚名,可那些人流的却是真血!”
如何不厌?
殿内彻底安静下来。
道理他们都懂,也深深无奈。
“可……”
“可圣人言,‘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