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女士先生们,对于一些事情的「重视」程度显然有一套自己的排列方式。相当一致的排列方式:女人和男人之间。——男人。女人和孤儿。——女人。孤儿和狗。——看是谁的狗。狗和女人。嗯…通常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比较。因为绅士们会义正辞严地指责提出比较的人,指责他怎么能将动物和人放在天秤的两端。他们言语犀利,慷慨激昂——并在这件事结束后私下找上门希望你将这两者间发生的故事展开讲讲。政治,党派,受到的教育,人生经历,家庭背景。这些都会对人产生影响,并让他们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发生微妙的偏移——但在明面上来说,狗是绝对没有人重要的。生命高于金钱,精神高于物质,人类高于动物。这些是必然的正确。但唯独一点。倘若这比较中被倒入了某个词…那么,整段比较都将被颠覆。比如:孤儿,得了绝症的母亲,在战争中牺牲的父亲,乐子。乐子。君主受辱,即将到来的战争,国家濒临灭亡,乐子。乐子。父母刚刚下葬就被家暴打掉了满嘴牙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为唯一的孩子做饭却不小心添了没洗干净的菜导致孩子患病死去的女人和…乐子,乐子,还是乐子。女士先生们啊。有什么比笑声更重要?那只能是一群人的笑声了。所以当罗兰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女人,替木盒发声,说出‘离我远点,穷鬼’这双关句后。笑声再也控制不住。先是男士们。这群笔挺体面的绅士最先绷不住笑,发出了像最低俗下流酒馆中的醉汉们一样的响亮笑声。接着,女士们也开始掩唇弯眉,肩膀轻轻抽动起来。再然后。此起彼伏,像齿轮带动另一颗齿轮一样,笑声就停不下来了。无关道德,男女,金钱。有什么事比享受一个妙趣横生又充满辛辣讽刺的段子更重要呢?再也没有。当然,那生撞角的女人不可能听不出来这故事讽刺谁。她先是扭头和自己的同伴咬了会耳朵,接着,狭长眼皮下的豆子烧得通红。她逼视着罗兰,恨不得将他杀死在笑声中。“您怎能嘲笑一个客人?!一位女士,一個企图为大众发声的人?!”她声音尖锐,刺破了充满笑声的气球:“我只是担忧更多人被这虚高的价格骗着付出辛苦赚来的钱——您却这样嘲笑我?!”“我做错了什么?!”显然,她准备用另一种方法了。罗兰笑了笑,脚尖一拧,面向众人:“诸位,若是我纯粹编造了故事,那么,这女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