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为师当年问你,这三个与我一同来救人的日本武士,他们是你的仇人还是恩人,你的回答让为师很满意。”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双鹰很明白,师父您生死不知的这几年,双鹰也一直记着这句话,自我燕双鹰担任上海滩军统情报站行动队队长至今,所杀的每个日本人,每个汉奸都是该杀之人,未有无辜者,只是杀的越多,双鹰就越不明白,半壁河山沦陷,为何还是有那么多人想要当汉奸?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如今国破家亡,站里这些人有时候宁愿日本人汉奸都不杀,就是一个劲要我去抓共党,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共党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能让这些人连国仇家恨都不管了,就要他们死,为这样的国府效力,师父,双鹰过不了良心这一关,我也不觉得这样的国府就算打赢了这场仗就能坐稳天下。”
“既然你觉得国府坐不了天下,那共党你怎么看。”
“师父慎言!”
“这里只有你我,但说无妨。”
“说实话,双鹰不知。”
听着自己这个徒弟这样圆滑的回答,王一笑而不语,只是抬手轻摄,在燕双鹰的办公室书架内,一份藏在书籍中的报纸就这么被他摄了过来,报纸摊开,版面上赫然印着四个大字《论持久战》。
报纸上记载的片段不多,只有核心内容,但燕双鹰在看到王一将自己这份报纸找出来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讲?”
“师父,何必如此试探双鹰。”
“我没那闲工夫玩试探人心这种把戏,既然你心中已有答案,那就去做你认为该做,且是对的事便好,一切都有为师在呢。”
燕双鹰的心累王一能理解,眼下抗战时期,你燕双鹰打着不让委员长难做的招牌,对上海滩的地下隐形战线同志抓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背景,那些想拉你下马的政敌确实没法对你动手,因为你没把柄。
但是把日本人赶跑之后呢?大伙都心知肚明以委员长的性子,绝对要剿共。
那个时候你燕双鹰还敢这样做吗?留给你燕双鹰只有两个选择,一,奉命行事,老实当个刽子手,二,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可作为军统,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