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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咕,杀了我吧(凯尔特篇完结)(1/6)

    尽头之塔。

    纯白的塔身如同被巨刃削切的黄油半边崩塌,内部直面来自外界的风沙。

    咔嚓……

    细碎的声响中,天空群星黯淡,星光从穹顶一点点剥落。

    星辰明灭闪烁间,王座上傲岸的身影被撕扯拉长,变得模糊不清。

    终于,高塔之上的女神如被外力打破程序的机械,跳出了预设的指令,缓缓起身,从阶梯上一步步走了下来,金绿色的眸子俯瞰向另一个“自己”,疑惑开口;

    “万象已收归吾手,世界即将迎来新生。

    我已降下【恩典】,承诺带领你们迈入【永恒】。

    为何拒绝?为何反抗?”

    “恩典?真是荒谬!”

    阿尔托莉雅回看了一眼高塔之外正在崩溃的世界,以及交织肆虐的两股神力,不由攥紧手中的剑柄,讽刺道,

    “撕裂天空,凿穿大地,屠戮生命,剥夺万物的意志,让国家沦为你的牧场,让民众沦为你的薪柴,这就是你的恩典?你枉为神灵,更枉为君主!”

    “毁灭即是新生,破而后能立。眼前不过是虚饰的繁荣,不列颠的文明也好,凯尔特的族群也好,都将随着这份【虚假】的燃尽,在【真实】中重生,然后由我引领,迈入永恒。”

    头戴冠冕的女神淡然开口,面对嘲讽,情绪毫无波动。

    “但这条路上,只有你自己独行!”阿尔托莉雅不屑冷哼,“【神】脱离【人】何谈神圣?【王】失去【民】又有何意义?如果你所谓的【神业】,所谓的【永恒】是需要凌虐万物,压榨弱者方能达成,那只能被归为【邪道】,而非【神性】!”

    “无法理解,无法认同……”

    女神达努摇了摇头,坦言道,

    “所谓神道,乃以上凌下,以强制弱。故,吾需将万象收归于掌中,方能砺行前路。”

    那金色的眸子之中,淡漠却澄澈,映照出另一种真实。

    她所遵循的是自然的法则,所践行的是霸者的特权。

    “果然,我无法认同你的存在!”

    阿尔托莉雅挺直稚嫩的背脊,带着厌恶,昂头站在了这位起源女神的对立面。

    她所秉持的是为人的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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