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其实不……”
钟月白已经在嗓子里酝酿半天的话,还没说出口,桑清泽就已经自顾自转身出去了。
毕竟是要在野外留宿,晚上睡觉前要做些准备的。
还好这周围的旅行设施都很齐全,他先收起了刚才吃饭,摆在外面没收回来的烧烤架棚子之类的。
然后把车开到了能充电的地方,给车充上电加了些水后,才锁好车门关好车窗,拉下帘子,回到钟月白身边。
“你先换衣服吧,”桑清泽满脸严肃,气势汹汹地站到她面前,下达下一步指令,“现在的衣服,不方便涂药。”
“哦。”钟月白点点头,“那你先转过去吧。”
桑清泽:“?”
“你不转过去,我怎么换衣服啊?”钟月白疑惑。
然后,她从那个家伙眼里,看到了对自己深深的嫌弃。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其实你嘴上说着嫌弃,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吧?”
“没有。”桑清泽面无表情,好像只为和她说的内容撇清关系。
为了撇得更清楚一点,主动转过身去,不看她换衣服。
钟月白这才放松下来,从床边堆着的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睡衣换上。
淅淅索索一阵声音响过,她才闷闷地说:“我好了,你转过来吧。”
男人这才双手插兜,淡定转身,随口说:
“你这样,洗澡能自己来吗?”
“你管我!”钟月白咬牙,“我的脚不严重,我自己来就行,你帮我把红花油拿来,然后睡吧。”
对此,桑清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只是用他那看透一切的目光,看着钟月白微微发红的脚踝,还有狭小的车里唯一一张床。
对,最重要的是,只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