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天后,钟家人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没有丝毫意外。
“月白啊,你爸年纪大了,这些年工作又辛苦,这次摔这一跤都快没了半条命。”打电话的,是从小就照顾钟月白的李姨,“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回来看看他吧,他也老了。”
钟月白闻言冷笑:“李姨,你是不是忘了这些年里,你对我的那些‘照顾’有多周到?”
“这……”电话那头,人声一滞。
“你和那对母女在家里一唱一和的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是真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啊。”她打量着自己干净整齐的指甲,“和他们说,我明天回去。装病这种大戏早点收了吧,都这么熟了,没必要。”
她可没忘,翡翠还回来了,还有三百万的“聘礼”在那家人手里呢!
……
钟家主卧。
继母李英媛和钟可菲,围着躺在床上养病的钟父,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老公啊,你是不是忘了钟月白那个丫头,平时在家里有多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李英媛捂着心口抱怨。
钟可菲娇滴滴地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随声附和:“是啊爸,钟月白那样的人,吃硬不吃软的。和她好声好气地说话,她只会以为咱们软弱可欺。扎了她,让她疼了,她才会知道这个家,到底谁是最大的。”
说完,还极具暗示地推了推钟父的胳膊。
钟父被这么一夸,果然飘飘然地点点头,仿佛忘了现在自己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狼狈样子:“这个嘛,也不是……”
“咚!”
主卧的大门,被重重踹开。
门口,钟月白冷得彻骨的视线,平等落在每个人身上。
“我还没死呢,各位就这么大白天,明目张胆的算计我,是不是不太好啊?”她皮笑肉不笑地说。
刚才还被钟可菲夸到飘起来的钟父,看到钟月白的刹那,满是褶子的脸上就堆起了笑意:
“月白啊,今天回来得这么早,还没吃饭吧?我记得你最爱吃你李姨做的烧茄子,我让她马上给你做,稍等会儿就能吃!”
“老公!”
“爸!”
李英媛和钟可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