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形意疑云暗火燃(2/4)

的指尖悄悄勾住腰间的青鸾剑穗。

    她见过韩昭在演武场教训偷懒外门弟子时的冷，见过他替受伤同门熬药时的温，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像是饿了三天的狼，盯着猎物喉咙。"他好像变了。"她贴着秦千风耳畔低语，温热的吐息让他后颈一麻。

    秦千风不动声色地将符印往衣领里按了按。

    韩昭的青铜令牌在阳光下闪了闪，他突然想起半月前，自己替师父送密信去长老阁时，曾见过三长老案头摆着块同样纹路的令牌。

    当时三长老的手压在令牌上，指节发白地说"有些秘密，该带进棺材"。

    北荒山脉的风裹着松脂味灌进领口时，队伍已经走了半日。

    韩昭走在最前面，脚步比往日重了三分，每过一段路就回头看一眼秦千风，像在数心跳。

    "小心！"沈清漪的剑鞘猛地撞向秦千风后腰。

    他踉跄着往旁一闪，一团灰雾"砰"地撞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凝出个模糊的人影——是母亲。

    她穿着月白法袍，发间插着那支他在乱葬岗捡到的梅簪，正朝他伸出手："小风，过来。"

    秦千风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记得母亲最后一次抱他，是在高尔村被山匪血洗的前夜，她的怀抱比梅香更暖；他记得自己被山匪刀背砸晕前，最后看到的是她持剑冲向匪首的背影。

    此刻幻象里的"母亲"眼角有泪，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那是影傀兽残魂！"柳如烟的银针破空而至，在幻象眉心炸开一团绿雾。

    可那影子只是晃了晃，又朝秦千风走了两步："乖，跟娘回家。"

    符印在秦千风心口灼烧，烫得他几乎要喊出声。

    他想起师父说过，誓约之印是形意门历代掌门以血为引，用山门气运滋养的护魂印。

    此刻他咬破舌尖，腥甜漫开时猛地掐住印诀："破！"

    火光从符印中喷涌而出，像活过来的赤蛇钻进灰雾。

    幻象发出刺耳的尖啸，在火中扭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