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四、持簪者不伤?侮辱性极强!(3/7)
期望啊。”
吴道子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朝院门走去。
眯眯眼老头走过院门前的台阶,边走边说:
“老俞头,你心中的大乾盛世,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尸体腐烂的过程。
“老夫当年去长安,和你一样,憧憬过盛世太平的幻梦,高宗离去后一年,有人在乎过关外受灾的百姓吗?
“没有。
“有人关心过边疆扩土告急的汉儿吗?
“没有。
“满朝文武都在争夺权力的真空。关内世家在与五姓七望勾心斗角,仪表天下的圣后在与任性的太子抢夺皇位,母子反目,司天监练气士在和终南山国教望气士争夺龙脉气运……
“有一人在做事吗?
“没有。
“现在的大周,只不过是在大乾的尸体上,粉饰了一份死人的浓妆罢了。
“对它所做的任何举措,和准备一场密不发丧的白事,有何差异吗?
“也没有。”
吴道子摇摇头,即将走出门:
“此琴别弹了,拦不住的,与其空耗修为,不如多留些灵气,想想跑去哪里,后续才不会被食言的伪帝和司天监再度找上,当牛做马。”
老乐师忽然打断道:
“有人在做事。”
吴道子一时间没听清楚,微微停步:“嗯?”
老乐师认真的说:
“老夫一路走来,看见过,有人在努力做事,至少在江州浔阳,老夫亲眼见到过。”
老人低头抚摸了下琴弦,面露追忆,想起不久前某个宫装少女难得神采飞扬的告诉他,她在主石窟穹顶刻下的纪念铭文。
老乐师笑着说:
“容丫头就是一个。老夫会走,但不是现在,老夫不会袖手旁观。”
吴道子毫不意外,继续前进,走向院门:
“请便。我也教了半个弟子,倒是能和你的丫头徒弟会一会。”
老乐师突然道:
“能够入画,你来的不是真身,你真身在何处?”
“此身足矣。”
吴道子淡然答了一句,走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