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袁老天师的遗符(4/5)
韦眉、离裹儿道:“阿母阿妹要不取颗蜜饯。”他一脸苦逼。众人愣了下,旋即忍俊不禁,气氛稍微放松……陆压朝饮下符水的离大郎交代一些事情后,书斋会议很快散去。陆压带着黄萱准备离开,返回茅山祖师堂。一条长廊上,离闲有些依依不舍,和陆压走在最前面送行寒暄。黄萱落在了后面,与欧阳戎并肩而行。她忽而抬头:“恩公,那天我和爹爹若是没有随陆师兄逃走,而是被裴夫人请了出去,当众给你敬酒,你是不是会很失望?”欧阳戎看了眼她,想了想道:“真话还是假话?”“真……先说假话。”“假话就是,我不喜不悲,坚定自己,继续行善,不问回报。”黄萱一愣:“那真话呢。”“真话啊。”欧阳戎扭头看了看长廊外面的夜景,澄澈眼神倒映着天际银河:“真话就是,会有些沮丧,会难受很久,但是我也不苛责你们的选择,毕竟好日子谁都想过,心里还会有些自责,你们是浔阳城的一份子,我这個江州父母官,没有让你们过好一些,你们才选择了那些富商。”黄萱问:“恩公这样,就不累吗?”“累?累了就睡呗,睡一觉就精神了。”“我是说心,心累。”“心?一人之心,当然会有累的时候,但是千万人之心呢?“当你要做的事,代表着千万人之心呢?”欧阳戎嘟囔摇摇头,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萱熟悉的青铜假面,他朝她摆了摆面具:“这是在龙城一个朋友留下来的,以后我也可能和那个朋友一样某天不在了,但我会把它交给下一个人。“其实我刚开始去龙城的时候,并不是单纯以什么为己任,戴上这张面具的,我有私心,只是顺带而为,随时准备摘下面具,辞官跑路。”瞧了瞧脸色惊讶的黄萱,某位名扬天下的正人君子笑了笑:“是不是没有想到,是不是一直以为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应该一开始就是以一个崇高的理由投入为民请命的事业?不应该掺杂半点私欲,否则就不完美了?”“有一点……一点意外。”欧阳戎揉了揉她低垂下的小脑袋:“我觉得没什么难以启齿的,真正意识到我得做点什么的时候,是在我那位朋友牺牲之后。“某种意义上,他是受了当时本心并不纯粹的我的感染,才毅然决然为众人抱薪冻毙的。“我……很愧疚。”黄萱默默拉了拉他袖口。欧阳戎低头朝她说:“没事,我没难过,有些人就是要活得像烟花一样热烈的绽放,任何阻拦他在那一刹那绚丽到惨烈绽